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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囤文所 全职中毒 ALL叶(^-^)V

不死【龙族耽美同人·楚路】

芬格尔·冯·弗林斯这几天觉得不太高兴。但凡他不高兴了,身边总有人跟着遭殃。自从王座上高高在上的初代种们都成了前校长的私藏,摆在地下花园当展品后,砍死侍砍三代种四代种什么的任务都成了一群疯子争抢的香饽饽,芬格尔不喜欢把龙整的惨绝人寰、天花乱坠【注:本处两个成语非误用,是故意的】,也不喜欢同执行部和装备部的神经病们决议怎么将带回来的标本最大利用,比如先用新改造的装备轮轰之后再进行分子研究之类或者直接扒皮做仿生材料看到底有多大的实用价值之类。他撒气的方式简单而粗暴——黑学生们档案。

指挥着曾经新闻部的狗仔,现在信息部的禽兽把几个跑去心理咨询的一年级新生档案黑的惨无人道、惨不忍睹,以至于一看就是中二重症晚期患者,不仅心理抽风、脑袋开洞,大脑回路不定时抽搐且经常随机性崇拜的将死之混血种后,芬格尔的心情才稳定了些许。

这次他生气的原因很简单,路明非那个二货又团到寝室里种蘑菇去了。想到路明非,芬格尔掏出手机又看了一遍短信,然后拽过手边档案箱,决定再黑几个。

[废柴师兄,帮我洗煤球]【注:[]里是短信内容】

洗你妹的煤球!专注洗球二十年的光辉岁月什么的早就一去不复返了,OK?让CC1000等一个半小时也就算了,毕竟一帮年轻的教员的血统等级都没有他高,而且大家能活的日子还长久的很,有副扑克牌就能玩上十天半个月;跑回中国出趟门不按时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当是请假不及时造成的日期安排失误也就糊弄过去了,但是好好一个心理教员不把学生往正路上引也就算了,整天自己团在学生寝室,埋在一堆古董里生蘑菇,玩阴暗角色PLAY这是闹哪般。

富山雅史的脑壳是不是被人偷了,干的不耐烦了之后竟然把当年最“别致”的S级抓来当心理教员?芬格尔翻开手里的档案,准备操笔黑上几页,但当他扫完档案首页的内容后,愣了一下,无奈的抓了抓头发,把一箱档案归置到档案架的最深处去。

 

 

 

四十岁的老男人是什么样子,路明非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当年他叔叔四十多岁的时候是一个甚会装【—】的老男人,一只高仿的万宝龙能让他装的宛若正品,更不用提去五星酒店大厅续茶蹭座装高端主流了。

去年他回中国转了转,顺带看了看叔叔婶婶以及【真】表弟路鸣泽。路鸣泽除了一直超凡的身条外一路走得都很普通,安静平稳的在一家企业升到了项目经理。叔叔年纪都六十来来了还总自带几分难以割舍的中二气质,至于婶婶——路明非不得不佩服中国大妈顽强的生命力——他去年再次帮她换了马桶圈。

哦,马桶圈。他曾经很久之前换过一个,还带着那玩意去参加了高中的同学聚会,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黑历史。幸好……

路明非没有想完他的幸好,因为有人在万籁俱寂的环境下,凶残的踹开了他的门。

芬格尔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把摁开屋里的灯。白晃晃的光鲜扎的路明非眼睛有点痛。

“喂喂喂,废柴师兄,你好歹奔五的人了,能不能收敛点?小心我向诺玛投诉你私闯民宅,还有你得陪我平静自然的大好气氛,小爷我正在回忆我的似水流年,你……”

“闭嘴。”

路明非被芬格尔的两个字命令戳的有些惊悚。自打他认识了那个传说中的F级,当然后来甚至到过G级的废柴师兄之后,这似乎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么平淡杀伤力却如此之大的话。于是满嘴白烂话被他小心翼翼的咽了回去。

芬格尔烦躁的在屋里转了两圈,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这沙发还是十几年前他刚转到信息部后用路明非的权限向诺玛申请的,因为如果不申请个沙发,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坐哪。

“呃,我这次就翘了两天的班,洗白有这么难么?”路明非拽过一只凳子,坐下,讨好的递过去一纸杯凉白开,由于他前倾的有点厉害,凳子发出一声古旧的吱呀声。

“路明非,你不能这样了。”

“嗳?嗳嗳嗳?老大终于忍受不了我了?诺玛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么?学院这么大养我一只米虫也是可以的啦!!!!”

芬格尔看着面前穿着大T恤,短裤,皮肤苍白,眼睛晶亮的人,沉默。这个人早就不是少年,眼角隐约的细纹出卖了他的年龄,为什么他仍旧是像活在梦里一样?是他们太纵容了么?

“你不该住在这里。”芬格尔皱眉。

路明非脸色惨白了一下,将目光转向别处,“只是一间学生宿舍,别太认真…”

“这是楚子航的宿舍!”

路明非手里的纸杯被他下意识捏的淌出水来,但他仍想自然淡定的把它扔到垃圾箱去,芬格尔没给他这个机会。

“这里除了这个沙发还有你的纸杯,什么都是他的!连他的凳子都快坚持不住了,你还在坚持什么?楚子航早就死了!死了好多年了!因为爆血过度超过血统界线和龙王同归于尽了!让你承认这个事实有那么难么?!”

路明非沉默,于是低头摩挲手里的纸杯,洒出的水湿润润还残留着些许温度,但路明非还是想到了那个人炽烈的血。

师兄他,确实早就死了。如果不是那惨烈的同归于尽,路明非也剩不下最后的1/4。他决定在卡塞尔任教就是为了这间屋子。里面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费尽心机四处搜罗过来的。楚子航当年用过的笔,留下他漂亮字迹的课本,陈旧的床、桌子、凳子,甚至已经泛黄的便签纸……也许他确实在逃避也说不定。

芬格尔看着路明非一脸惨白,不忍再说些什么。

路明非却缓缓开口,“师兄已经死了十八年三个月零九天,我记得的,”扔掉手里的纸杯,路明非站起身来,去抚摸挂在窗前的村雨。村雨的刀鞘仍旧光亮,只有经常收刀留下的刻痕还能看出时间的印记,“可是,如果我还记得,师兄就没死。”

“我去年回去看他,他还是少年的样子,我却渐渐老了。我不是风骚的老校长,我大约活不了一百多年。但是,只要我活着,师兄就没死。”

芬格尔叹了口气,伸手去揉路明非的头发,“你赢了,二货师弟。”

 

只要我在,师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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